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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股史诗级诈骗造假大案曝光!超15家上市公司涉及,超千亿交易金额造假

2022-11-24

1、震惊!隋田力大案,“盖子”揭开!

11月22日,合众思壮披露《关于收到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的公告》,公司涉嫌违法的事实就包括:将与隋田力共同投资的联营企业北斗导航科技有限公司作为专网通信业务运营平台,与隋田力指定企业开展自循环业务。监管部门认定,专网通信业务对合众思壮而言没有业务实质,但合众思壮却将其披露为通导一体化业务,以虚增收入和利润。


几天前的11月19日,*ST泽达(泽达易盛)收到证监会《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监管部门调查发现,公司通过与杭州天翼、浙江省公众信息产业有限公司、新一代专网通信技术有限公司等开展虚假业务,虚增营业收入和虚增利润。另据披露,隋田力通过代持的方式合计持有*ST泽达13.96%的股权。


“两份告知书,都点名了隋田力,都认定了业务性质是虚假业务,这表明对‘专网通信案’的调查已经有了初步结论。”有接受采访的律师对记者表示。


2021年5月,上海电气突发一则83亿元应收账款爆雷公告,随后,一个以“专网通信业务”为幌子的隐蔽融资贸易网络浮出水面,已知涉案的上市公司超过15家,累计交易金额预计超过千亿元。


随着调查的深入推进,近期,又有多家上市公司发布了被监管部门立案的公告。据统计,从去年7月以来,因涉及专网通信业务被立案调查的上市公司已有12家。


虚假业务“自循环”


据合众思壮披露的《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监管部门在调查后发现,合众思壮将与隋田力共同投资的联营企业北斗导航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斗导航)作为专网通信业务运营平台,以开展专网通信业务为名,与隋田力实际控制的江苏星地通通信科技有限公司对接上下游合同签订、原材料采购、组织生产、货物验收交付等事宜,与隋田力指定企业开展自循环业务。


据调查,在业务开展过程中,合众思壮以为北斗导航及其子公司南京元博中和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加工服务为名,加入专网通信业务链条,但实际却不承担加工角色,不提供任何有附加值的技术,而是作为出资方,以垫资方式提供资金,以可组织的资金规模确定订单量,利润空间提前确定且基本恒定。


调查显示,专网通信业务对合众思壮而言没有业务实质,但合众思壮却将其披露为通导一体化业务,以虚增2017至2020年收入金额93853万元,虚增成本金额51173万元,虚增利润总额42680万元。


泽达易盛(即*ST泽达)的情况与之类似。监管部门调查发现,泽达易盛通过公司或全资子公司浙江金淳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苏州泽达兴邦医药科技有限公司签订虚假合同、开展虚假业务等方式,2016年-2019年累计虚增营业收入3.42亿元,虚增利润1.87亿元。


隐瞒重要事实、编造重大虚假内容实现上市后,*ST泽达并未收手。


监管部门调查发现,上市后,泽达易盛及其全资子公司浙江金淳、杭州畅鸿签订虚假合同、开展虚假业务,导致其披露的《2020年年度报告》中营业收入、利润部分存在虚假记载,虚增营业收入1.52亿元,占当期报告记载的营业收入的59.51%,虚增利润8247万元,占当期报告记载的利润总额的88.97%。2021年度,泽达易盛及其全资子公司杭州畅鸿签订虚假合同、开展虚假业务,虚增营业收入7104万元,占当期报告记载的营业收入的21.59%,虚增利润2666万元,占当期报告记载的利润总额的56.23%。


据调查,*ST泽达或其子公司虚假交易的对象,就包括新一代专网通信技术有限公司,这是隋田力推动“专网通信业务”的一个核心平台。


锁定关键人物隋田力


*ST泽达与隋田力的关系,还不仅仅限于虚假业务的勾兑,隋田力还是*ST泽达的主要股东之一。


*ST泽达披露的《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显示,监管部门调查发现,隋田力通过梅生持有泽达易盛600万股,通过杨鑫持有270万股,合计持有870万股,持股比例13.96%。泽达易盛未按规定如实披露上述股权代持情况。


合众思壮的公告则进一步披露,郭信平作为公司时任董事长、总经理,全面管理合众思壮事务,在2017年至2020年年度报告中均签字确认保证年报真实、准确、完整。合众思壮雷达相关及专网通信业务均由郭信平决定引入,其从一开始便知悉前述业务缺乏业务实质及票据贴现费用跨期确认事项,在信息披露违法行为发生过程中起主要作用。


对合众思壮时任董秘责任的认定,也直接关联到隋田力。据披露,闫文作为时任董事会秘书,主管信息披露工作,从化解风险角度参与了专网通信业务催收回款工作,知悉专网通信业务交货、回款都是通过隋田力进行。闫文签字保证2019年至2020年年度报告真实、准确、完整。


“在专网通信业务中,隋田力设立了大量关联公司,各种业务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但从目前披露的两份处罚告知书来看,在锁定了隋田力这个关键人物后,事实已基本清晰。”前述接受记者采访的律师表示。


2021年8月,隋田力实际控制的海高通信发布公告称,公司通过多种渠道,无法与公司实际控制人之一隋田力取得联系。据了解,公司实际控制人隋田力目前涉及案件,正在被公安机关侦查之中。目前,尚无进一步的信息。


涉案公司先后遭调查


近一个月以来,又有多家涉事上市公司宣布被证监会立案调查。11月11日,瑞斯康达发布公告称,因公司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中国证监会决定对公司立案。


11月9日,国瑞科技、ST中利也同时发布公告,两家公司同样因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被证监会立案,监管部门的相关表述与瑞斯康达基本一致。而这两家公司同样是此前“专网通信案”涉事企业。


稍早前的10月28日,康隆达及公司董事长张间芳也收到中国证监会的立案告知书。


回顾来看,在去年7月上海电气被立案调查之后,ST宏达今年1月接到了中国证监会的立案告知书,事由也是公司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据11月10日披露的最新进展,ST宏达称调查工作仍在进行中,公司尚未收到证监会就上述立案调查事项的结论性意见或决定。


据记者梳理,涉“专网通信案”的企业被证监会立案调查的过程有先有后,时间跨度较长。


值得一提的是,相关上市公司也注意到了最近一系列的监管动态,并已“默认”相关立案调查事项与“专网通信案”相关。


瑞斯康达11月11日在互动平台上称,近期包括公司在内涉及“专网通信业务”的多家上市公司,陆续披露了收到证监会立案告知书的公告。目前证监会对公司正处于立案调查阶段,尚无具体的结论性意见或结论,公司也将积极配合监管部门的调查工作,并严格按照相关要求履行信息披露义务。


康隆达日前也表示,“通过查阅其他涉及专网通讯业务的上市公司公告,截至目前已有多家公司被证监会立案的情况,公司判断此次立案应与公司控股孙公司北京易恒网际前期的专网通讯业务相关。” 


据查,“专网通信案”始发于2021年年中,涉案上市公司多数已在当年年报中对该项业务进行了减值计提。


根据瑞斯康达的最新表态,公司“专网通信业务”已于2021年起全面停止,之前所涉及的相关业务导致的风险敞口也已经全部释放和披露,公司不会因此再产生新的经营性风险。康隆达也称“公司专网通讯业务相关的商誉、存货、应收账款均已全额计提减值”。



2、涉及15家上市公司,百亿元资金不知所踪……背后竟是一场荒唐离奇的粗糙骗局

以“神秘人”隋田力为纽带的专网通信业务“百亿爆雷案”,当下已成为市场各方关注的焦点——目前已涉及15家上市公司,累计交易金额超过千亿元,其中百亿元资金不知所踪。据上海证券报记者调查,这一史上罕见的“连环案”,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突然坍塌,更像是一场运行多年的集体行骗。


延续数年,一朝爆发。广受关注的“百亿爆雷案”背后,竟是一场荒唐离奇的粗糙骗局。


以“神秘人”隋田力为纽带的“百亿爆雷案”(下称“隋案”),当下已成为市场各方关注的焦点——目前已涉及15家上市公司,累计交易金额超过千亿元,其中百亿元资金不知所踪。而据上海证券报记者调查,这一史上罕见的“连环案”,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突然坍塌,而更像是一场运行多年的集体行骗。令人咋舌的是,其“造假骗术”远谈不上手法高明、严丝合缝,反而处处纰漏、粗制滥造。


首先,在所谓的专网通信业务中,隋田力及其团队搭建了多层交易结构,控制了最终供求两端,中间则夹着众多上市公司。而在实际操作中,被视为“科技创新性企业”的浙江鑫网实为“中介”角色,甚至不经手货物、物流及仓储。


其次,在绝大多数涉案公司的公告中,专网通信业务被描绘为极具科技含量的业务,可该业务甚至没有参考基本的专网通信标准,毛利率远低于国内外龙头企业。一些业内人士告诉记者:“若不是爆雷的新闻,甚至不知道专网通信市场还有这么多参与者。”


最后,隋田力及其团队为参与方开出了“重资金轻技术”的奇怪条款,占用参与方巨额资金。而众多公司纷纷“入套”的背后,不知是在乎代工而来的“蝇头小利”,还是选择性相信隋田力神秘的办公地址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通天关系”。


令人遗憾的是,过去几年间,隋田力及以其为纽带的“专网通信网”快速扩张,甚至成为个别上市公司的“业绩增肥器”。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没有真实业务的泡沫,最终只是一场空,并留下了百亿级的资金黑洞。


如今,隋田力不知去向,“隋案”的“受害人名单”仍在增加。惊叹之余,似乎更需反思:骗局为何产生,又如何让其不再发生?


不碰货物的“高科技企业”


交易双方均未直接经手货物,甚至不了解发货物流和仓存情况。正是通过这种两层不经手货物、只完成合同和单据的交易,隋田力及其团队成功地将自己隐藏在专网通信业务交易背后。


“你说的那个楼在装修,之前住的是领导。”在与“隋案”多家涉事公司关系甚密的富申实业的注册地——上海武康路117弄2号,附近保安这样回复记者。


从外观上看,同在一个院子的武康路117弄1号和2号是风格相似的两栋花园洋房,院门一侧悬挂着两块“历史优秀建筑”的牌子,另一侧安装有两个呼叫器。院内,距离较远的一栋洋房外部搭有脚手架并设置了安全网,似正处于施工状态,但院门紧闭并无人员进出。


神秘,是“隋案”涉事公司的一大特点。记者进一步调查发现,这种神秘仅是表象,只要多些接触就会发现,与隋田力相关的专网通信业务其实非常简单,甚至有悖常识。


简单来说,隋田力及其团队通过掌控上海星地通、航天神禾等多家公司,对接上市公司上下游,从而实现了专网通信业务流转。例如,上海电气此前公告称,控股子公司电气通讯(上海电气持股40%,隋田力旗下的上海星地通持股28.5%)存在巨额应收账款逾期,并以此将首创贸易、富申实业等告上法庭。


作为被告方,首创贸易还与下游公司浙江鑫网存在纠纷,二者于7月23日开庭审理的合同纠纷案更是将“隋案”细节曝光。


首创贸易提交的证据显示,其上游是上海电气一方,首创贸易从前者采购货物并由上海电气直接发货和交付。首创贸易的下游是浙江鑫网,浙江鑫网的下游是新一代专网,新一代专网是与隋田力关系密切的公司。


然而,事实上,首创贸易、浙江鑫网均未直接经手货物,甚至不了解发货物流和仓存情况,即货物由上海发出后直接运往了新一代专网注册地宁波。


首创贸易表示:“隋田力介绍我们加入到贸易链当中,整个贸易链条的操作、操控也是由隋田力及其团队的人员进行的。在收到上海电气和浙江鑫网同时寄出的盖有公章的货物签收单后才会加盖公章确认交付。”


浙江鑫网则称:“这是一种交易习惯,不太关注货物的实际交付情况。公司只是针对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起到中介的作用,把双方联系到一起,后续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可以看出,通过两层不经手货物、只完成合同和单据的交易,隋田力及其团队成功地将自己隐藏在交易背后。


有意思的是,在法庭上自称为“普通贸易公司”的浙江鑫网,却一直以高科技企业示人。杭州市拱墅区政府官网曾在2017年6月21日发布一则消息,其中提及浙江鑫网,并强调其主要客户包括中国普天、上海电气、中国天利航空、重庆天宇星辰、中国电子科技研究院等大型央企及上市公司。


这则消息进一步展示了隋田力的“朋友圈”。例如,在上述案件中,浙江鑫网是上海电气的间接下游,可在官方介绍中,上海电气反而成了浙江鑫网的下游。重庆天宇星辰由隋田力间接持股40%,同时也是另一家涉案公司瑞斯康达的供应商。


值得关注的是,国瑞科技近日公告披露,南京长江电子在向法院递交的《民事诉讼状》中认为未收到国瑞科技交付的任何货物,且至今也未能收到该批货物。而在此之前,国瑞科技已向南京长江电子提起诉讼,请求判令后者立即对生产的设备进行验收并支付货款。这背后究竟孰是孰非?


而这,会不会是另一场“首创贸易与浙江鑫网式”的离奇交易?


上中下游一人“大包大揽”


深入调查“隋案”细节,总会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家公司在多个交易中频繁出现,有些公司会共用一个“签字”,有些公司还会共用一家物流企业。这足见隋田力阵营对该项业务全链条掌控之深。


深入调查“隋案”细节,总会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家公司在多个交易中频繁出现,有些公司会共用一个“签字”,有些公司还会共用一家物流企业,整体来看手法并不高明。


浙江鑫网“朋友圈 ”中的中国天利航空就是如此。


工商登记资料显示,中国天利航空由国家原对外经济贸易部于1992年批准成立,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注册,以航空装备进出口贸易为主,集贸、技、工于一体的国有综合性经贸企业。


据*ST华讯2015年披露的重组公告显示,2012年3月,中国天利航空与公司签署了《技术开发合同》。公告称,中国天利航空系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全民所有制企业,不属于“军队内部的采购部门或装备机关”。


而*ST华讯今年8月初在回复交易所关注函时表示,公司自2015年以来除与上海星地通开展业务外,未发现其他与隋田力及其关联公司存在商业往来或关联关系。


但事实上,中国天利航空与隋田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ST华讯就2019年年报回复交易所问询函时曾透露,富申实业、上海星地通分别为公司在2017年至2019年的第一大客户和第一大供应商。公司所谓的生产,其实是向上海星地通委托代工,代购完成后,富申实业直接去上海星地通的工厂验收,货物并不进入*ST华讯厂区,除了单据,所有的流程都在体外运行。


到了2020年,上述模式又牵出另一家公司,即上面提到的中国天利航空。这次,富申实业确认收入的到货验收单收货结果中“验收合格,符合合同要求”的字迹与中国天利航空确认收入验收单中字迹完全相同。对此,*ST华讯解释称,字迹相同,是因都是上海星地通员工所写。


由此可以看出,上海星地通实为交易的核心,其不仅为富申实业、中国天利航空提供货物,还帮其代填向*ST华讯开出的到货验收单。尽管*ST华讯称上述签字均为前者员工所写,但仅需对照上述其对业务模式的描述,就可以发现其中矛盾之处。


共用“签字”的同时,“隋案”中还出现了两家不相关公司共用一家物流公司的情况。


浙江鑫网在上述庭审中表示,承担货物运输并出具物流单据的是无锡盛钰,而该物流公司同样是凯乐科技的专网通信业务合作物流运输企业。


凯乐科技曾表示,公司管网业务和专网通信业务固定主要承运的4家单位中有3家是荆州当地企业,仅剩的1家非荆州企业便是无锡盛钰。因专网通信产品的特殊性,货物要求比较高,该产品运输由客户指定运输公司运输,价格也由客户具体负责。由此可以推断,无锡盛钰即是承担凯乐科技“专网通信业务”的物流企业。


共用同一家物流公司,足见隋田力阵营对该项业务全链条掌控之深。


“专网通信”虚实难辨


已经“爆雷”的9家上市公司对“专网通信业务”的表述并不完全一致,“通信”是基本词,但各家公司在此基础上纷纷对其“添油加醋”。专网通信常被视作高端而神秘的业务,但事实上专网通信理论模型并不复杂。


“如果不是这些公司爆雷,我们甚至不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多公司做专网通信业务。”一位从事专网通信业务的资深人士对记者表示。


专网通信常被视作高端而神秘的业务,但事实上专网通信理论模型并不复杂,一般可分为三个等级。


等级最高的是在某一领域里用于光纤、基站等建设专用网络,从而实现物理层面上与公网的完全隔离,比如政务内网、军用网络等;次一级的专网是与公网共用某些设备,但建有单独的信道,打个比方,就像“公路上设置的公交专用车道”;而最低等级的专网是在设备、信道上与公网共用,只占据部分带宽用于单独传输数据和网络。


经过多年发展,专网通信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标准体系,比如,窄带全球主要有欧洲的TETRA和DMR,美国的P25和中国的PDT等标准,这些标准是非军专网市场的基础。


但这些基本常识,在与“隋案”相关公司的公告中,却没有明确的披露。


在前述资深人士看来,行业内存在三种类型的企业:一类是如摩托罗拉系统这样的老牌专网企业;一类是由公网业务横向进入专网领域的,比如华为;还有一类是在专网市场中占据一定份额,并持续大手笔投入研发,成长性较高的企业,比如海能达、上海瀚讯、七一二等。


“不管是哪种类型企业都是研产销一体化,一般直接向上游采购电子元器件、结构件等原材料,自己生产硬件和开发软件,最终整体组装检测直接交付大客户。”该资深人士称,“所以行业的门槛很高,研发投入很大,毛利率也相对要高。”


海能达、上海瀚讯、七一二的数据颇为接近。2018年至2020年,海能达和七一二的专网通信业务的平均毛利率分别约为55%和48%,上海瀚讯2019年、2020年宽带业务毛利率分别为62.9%、63.88%。而且,上述公司还都保持着较大的研发队伍,研发人员占比常年超过40%。


反观已经“爆雷”的9家上市公司,其对“专网通信业务”的表述并不完全一致,“通信”是基本词,但各家公司在此基础上纷纷对其“添油加醋”。


例如,国瑞科技称之为“移动式无线数据通信一体化系统代理业务”,汇鸿集团和康隆达说的是“电子通信设备的采购及销售业务”。“代理”和“采购及销售”字眼的出现,或多或少地提示了业务模式的本质。但更多的公司将这一业务冠以“专网通信”或“通信”之名,比如宏达新材、凯乐科技、瑞斯康达等公司称开展的是“专网通信业务”,中天科技称其为“高端通信业务”。


然而,这些公司的毛利率、研发投入量远不及较为知名的海能达等公司。


2017年至2019年,凯乐科技专网产品销售收入分别为111.2亿元、147.33亿元和136.96亿元。其中,后端加工业务产品的毛利率分别为3.61%、5.57%和8.04%;多环节生产业务的销售毛利率分别为19.34%、22.09%和21.47%。同期,公司研发费用支出分别为4.71亿元、5.58亿元和5.29亿元。支撑百亿收入的,是凯乐股份在专网通信产品中取得的8项发明专利、12项实用新型专利和39项软件著作权。


中天科技称,高端通信产品是一种电子产品,其生产流程主要包括:材料检测、编码、制版、 装配、初检、复检等环节,生产工艺相对简单,不需要大型机器设备,当前固定资产投入能够满足高通(即高端通信)产品的生产、交付需要。


支撑起中天科技当年高端通信业务24.12亿元营收的,是当年期末账面价值合计为372.88万元的固定资产投入,其中净额最高的一项是“非净化区天加多联机空调98台”。共50名员工与业务相关,人均产值接近5000万元。


这项看似固定投资小、人工成本低、营业收入大的“高端通信业务”,毛利率仅为15%。


更多迷局待揭开


加上康隆达,“百亿爆雷案”涉及的上市公司已多达9家,其他公司分别为上海电气、国瑞科技、中天科技、汇鸿集团、瑞斯康达、凯乐科技、中利集团、宏达新材。


上述公司所涉事件已经受到监管机构的关注,多家公司收到关注函,要求说明其与隋田力的关联关系、利益往来等。


此次海高通信宣布,隋田力目前涉及案件正在被公安机关侦查,进一步说明各方对该案件的重视程度。


对市场而言,随着调查深入,不仅隋田力的“所作所为”有望查清,在A股存在多年的“专网通讯业务”也将揭开迷局。


上市公司密集“踩雷”的背后,是“专网通讯业务”自2014年起在A股构建出的“独特”业务模式——成套设备通过多家上市公司流向终端客户,上市公司营收增厚的同时,毛利率表现却不乐观;在只收到下游客户10%预付款的背景下,上市公司却要向上游供应商预付全额货款。


例如,凯乐科技自2016年起经营专网通信业务,2016-2019年相关业务的营业收入分别为51.53亿元、111.2亿元、147.33亿元、136.96亿元,销售占比分别为61.2%、73.46%、86.88%、86.35%,俨然已成为公司的最主要业务。


凯乐科技预付款也是自2015年起大幅增长,2015-2019年预付款金额分别为13.34亿元、62.19亿元、97.22亿元、121.4亿元、56.93亿元。凯乐科技并未披露前五大预付款方的名称,即使交易所问询函要求其披露,上市公司在回复公告中仍以供应商A、供应商B等代替,称“因采购方信息涉密,不能披露采购方信息”。


凯乐科技在2017年年报问询函回复公告中披露了上市公司2016年专网通信前两大预付款方的预付款金额,分别为27.82亿元、20.88亿元,两者基本占据预付款总金额的八成左右;但到了2017年,其第一大预付款方的预付款金额高达80.9亿元,占比已高达83.22%。


在2019年年报问询函中,交易所继续要求凯乐科技披露近年来公司主要客户和供应商是否发生显著变化。但凯乐科技在2019年年报问询函回复公告中仍未明确披露供应商具体名称。


在下发给凯乐科技的监管函中,上交所提及“针对公司2017年年度报告、2019年年度报告分别发出审核问询函和监管工作函,主要关注公司专网通信业务的经营和财务状况、上下游之间以及与公司的关联关系、资金及货物流转情况等,要求审慎判断该项业务实质,公司及会计师回函未见异常,可能与目前情况存在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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